左昀冷冷看他,神色淡漠。

不多时,放榜的喜讯远远传来——

“第一百五三名……周露——”

一个女郎跳起来,“是我!我了!”

众女郎间的低迷气氛为之一扫,纷纷恭喜。

那边一男举子不屑道,“不过是最后一名,还值得高兴。”

这话语夹在恭贺的声音何在刺耳,却没有人理睬她。

不论比试如何,但凡能多一名女子高,对她们来说都是喜事。

喜报不断传来,有心的女学子专门记下高的女子数目。

当“第十八名……刘聘婷——”后,几个女学子跳起来,特别惊喜的模样。

“二十八个了!草儿姐,我们了二十八个了!”

女学子这边情绪高涨,男举子那边就低迷了下去。

“朝……怎么搞的!”

“怎么会有那么多女的,不应该啊。”

“该不会是上面有心偏袒吧,听说主考官陆大人是……”

后面的话没有说尽,但在场的都知道他的意思。

方小侯爷一脸阴鸷,冷声道,“要是输了,我们就去贡院提试卷。”

他们这般言论,自然引起了女学子不满。纷纷道,

“怎么,你们输不起啊!”

“提就提,要不是会试定在这么个天气,我们的还要更多!”

男举子们愤愤,“你们!别高兴的太早!”

许是这狠话的效果,从十八名后,一直到第三名,竟然全是男子,没有一个女子得。

场内的气氛一时扭转,女学子氛围低迷,男举子又情绪高涨了起来。

“瞧瞧,瞧瞧,这不就说了吗!”

“哈哈哈都说你们高兴的太早了。”

“就算你左昀在前两名占得一席之位,另一个是女子的几率也几乎等于没有。”

“你就等着宽衣解带吧。”

一个女学子趴在桌上哭了起来,“都怨我,要是我再坚持一下,把章写完,说不定就能多一分希望……”

她旁边的女子也是泣不成声。

“都怪我们无用。”

独左昀看着她们,语声沉着,“哭什么?胜败乃兵家常事。能有这么多姐妹高,你们应该高兴才是。我尚且不介意这副皮囊,你们又介意什么?

且没到最后一刻,不要妄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