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烬欢 沉九襄 1883 字 2022-08-18

贺兰毓等得蹙眉,垂眸不咸不淡刺了她一下,自己抬手解了一排扣子,顺带着连腰间玉带也解下来扔在了软榻上。

温窈杵在一边面上火辣辣地,车巠口勿还得继续上前去替他宽衣再换上常服。

系腰带时她躬着腰,双手从他身侧环过去,没等站直起来,背上便忽地覆上一只大掌,缓缓从脊梁摩挲到腰窝。

温窈暗自咬唇,手速速将腰带系好,一应玉佩、香囊都挂上,忙往后退了两步,与他划清界限。

“外间已传膳了,相爷请吧。”

贺兰毓收了手,眼却是平静无澜,与那手掌灼热的温度判若两人。

两人从暖阁一前一后出来,外间桌子上已摆好了丰盛菜肴,他先落座,温窈选了个离他最远的位置相对坐下,没人说话,整间屋子便只有碗筷拨动的声响。

一顿饭安静用完,外间方才日暮时分,秋阳晚照,从廊檐下映进屋一地霞光。

撤了桌,贺兰毓没离开的意思,提步又回了暖阁,自她的小书架上随手取了本书籍,懒散倚在软榻上翻得漫不经心。

温窈教观灵去沏了盏清香解腻的桂花茶放在小几上,顺手便打算将那几张经收拾了,不成想手才伸出去,腕子便被他一把捉住了。

她心头一跳,试图往回抽,但没抽出来。

“坐下,继续写。”

温窈僵在原地不肯挪步,“今日不写了,经要呈给老夫人,我要先练练字,不敢敷衍。”

?轻?吻?最?萌?羽?恋?整?理?

她那么满脸的戒备,生怕贺兰毓瞧不见似得,他不相信那蹩脚的由头,忽而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怕我碰你?”

温窈是怕,但她看明白了。

他来这儿根本不是为了用膳,而就是为了睡她的,或早或晚,或戏谑或发泄,总之都是要睡的。

她没回答,但眸一丝躲闪分毫不差地落进了贺兰毓眼。

他挑眉,拇指指腹有意轻抚过她纤细的手腕,引起她一阵瑟缩,偏又教她挣脱不掉。

“过来。”

贺兰毓话音仍旧是一贯地轻描淡写,姿态也还懒散靠在软枕上动也未动。

温窈两手交握在身前紧了又紧,终于蹙眉道:“我这几天小日子。”

他听着便笑,松开了她的手,下一刻却伸臂揽着她的腰将人捞进了怀里,“教你写几个字,何时说过要碰你了?”

温窈无言,只得脱鞋上了软榻。

贺兰毓惯写行书,没有隶体那般端正,他的字和他的人一样,颇有几分狂放不羁。

大掌握着她的手,笔画银钩美其名曰写字,可在纸上不过勾画了两三个字,所谓近水楼台,侧过脸似有若无地触碰到她的耳垂,心念微动,启唇便含住了。

她的耳垂完好粉嫩,没有耳洞,软软一小团儿嫩肉,含在嘴里像是要化了似得。

他记得她小时候八岁便该穿耳,可因为怕疼,捂着两只耳朵满屋子窜,无路可逃时躲到了他身后,缠着他去向温老夫人求情。

那时温老夫人吓唬她:“不听话的丫头,女孩子长大了出嫁可是要戴耳珰的,你不穿耳洞,将来可就没人娶你了。”

她说了什么?

她从他身后探出个脑袋,狡辩道:“我不是跟三哥有婚约吗?三哥不会嫌弃我的,您问问三哥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