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了抿唇,无奈摇头叹道,

“旁人不知,磬哥还不知吗?院试后学政大人的琼华宴上,大人可是亲口说我的诗作匠气太重,拖累了院试成绩的。兄如今要我作诗,是要拿我取笑了。”

考院试时的左玟几乎就是个没感情的纸片人。要她背书或者理论分析还行。但一涉及到作诗这等抒发胸意的情况,就不行了。每每作诗,都是以典故辞藻牵强拼凑而来。

若非诗作太差,她的成绩或许就不止是第十五名增生,而是前十名的廪生了。

李磬大笑,拍了拍左玟的肩膀,道,“怕什么?你年纪轻轻一次就考中院试。为兄可是考了三次才勉强得中。”

说到此处,他眼光有些羡慕。但转念一想,天资是羡慕不来的。不跟左玟比,他也是李家四代农商里唯一的读书人。

便摇了摇扇子,转了话题,道,“未成廪生,不能去官办的府学。周先生自己也是秀才,不能再教我们。玟弟可想过日后去哪里求学吗?”

周先生就是李家聘请的先生,考举人屡试不中,只是秀才功名,自是不能再教他们两个了。

左玟摇摇头,原来的左玟不会思考未来。她醒过来两天,忧心的都是水鬼替死的事,也没心思想未来。

如今被李磬一说,她心想:待今晚顺利过关,关于未来发展的问题倒是要好好思量一番。

“我就知道你没想。”李磬嘿嘿一笑,昂着头,故作高深莫测道,“玟弟觉得,丽泽书院如何?”

“金华府的丽泽书院?”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