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也就只有收到宝琴来信时,他会下意识幻想成婚时是何种场景,但更多的,却没了。

锦哥儿原本以为,成婚时,自己也会如往常一般,心如止水。

事实也是这样,不论是清早起来打扮,面对好友的打趣,又或者是前往迎亲,面对妻子好友的刁难,他面色寻常,情绪稳定,不起一点波澜。

但一切的平静,都终止于他揭开新娘的盖头那一瞬。

新妇红妆,皎皎如月。

今日的酒似乎放置的年头过于久,自诩千杯不醉的他,竟然醉倒在了一片似要将他溺毙的眼湖之中。

锦哥儿突然有了实感——

眼前这名女子,便是他将携手一生的伴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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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婚事,轰动一时,时隔许久也常被人当做奇事一般提起。

不过这都是许久之后的事儿了。

拜完堂,吃过酒,见了新人,闹过洞房,宾客们也就慢慢散了。

傅里原本已经打算离开了,却听下人说,有一位钱大人找她,说是她以前的旧识。

傅里瞬间猜到了来人,忙笑着让人将他请到了宾客休息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