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给自己开的口子并不大,很快便止住了血,只留有一道浅浅的痕迹。

阿音却并没有满足,她看着五条手腕上不再出血的伤痕,就像是吃得兴起时被忽然夺走饭碗的小狗勾,她的眼神茫然又掺杂了几丝委屈,徒劳地又轻轻吮吸了几口,然而并没有尝到新鲜的血香。

五条感觉到腕部湿热的抽离,阿音抬起头来看他,双手捧着他的手腕,可怜极了。

五条被她盯得差点没忍住又给自己开了道口子,好在禅院及时发现了不对,硬生生把他按住了。

“别再喂了……你想把她彻底灌醉吗?”

就和不能放纵人过度饮酒一样,阿音都醉成了这个样子,再喝下去,难保不会出事。

五条悟的血,对她而言约莫是太刺激了一些。

禅院无情地把两人拆散,他托着阿音的胳膊肘,把软成一滩的鬼少女提溜起来,让她趴在铺好的垫子上,他手上结了几个术印,扩张了伞影的范围,把阿音笼罩在内。

醉成一滩烂泥的鬼少女哼哼唧唧,万幸没有耍酒疯,而是顺着禅院的力道被他提走。酒精麻痹了大脑,困意袭来,她闭上双眸,满足地进入了深眠之中。

五条略感惋惜,他用反转术式愈合了自己的伤痕,伸出手指戳了戳阿音的脸颊。

“原来我的血是酒味的吗?”他喃喃自语。

不得不说,这种感觉分外奇妙。

伤口的疼痛对他而言不值一提,残留在脑内挥之不去的,是鬼少女的唇贴合皮肤的温凉,舌尖舔在伤口的阵阵麻痒。

还有她的犬齿抵在他的皮肤,潜意识克制自己不去伤人的可爱模样。

五条若有所思地抚摸自己的下颌,冥冥之中好像体会到一点投喂的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