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禅院惠,比他要辛苦太多了。

“他并没有长辈的庇佑。”五条悟敛眸,将几年前一度轰动过咒术界的事件娓娓道出,“禅院惠的父母,在很早之前就离他而去了,一个死亡,一个失踪。我当时记忆也不太清晰……但后来听起年长者诉说,也能拼凑个大概。”

“他们是在寻找圣物的旅途上遭遇不幸的,噩耗来得太过突然,而禅院惠当时又年幼……前代家主只有他一个儿子,他会遭遇什么,不用我说,你也能想象。”

眼见上头能压制他们的家主和夫人不在,唯一的继承人又是个如此年幼的男孩。

那帮长老若是不心思浮动,五条悟才觉得奇怪。

所谓怀璧其罪。

“禅院家的长老们趁此机会,往死里打压势单力薄的禅院惠一派,他们瓜分家主经营的势力产业,其中更甚者动起了篡夺家主之位的念头。”

当时禅院家可谓混乱不堪、四分五裂,御三家其二的五条和加茂都乐得看热闹,半点插足的打算都没有。

“愿意支持禅院惠的人少之又少,方才见到的禅院言长老算是其一。”五条悟回忆着说道,“好像是因为禅院言和禅院惠的父母有过命的交情?这件事太久远了,我也不清楚。”

原来如此。

阿音抿起了唇,陷入长久的沉默。

这样一来,事情就都解释得通了。

为什么禅院言来拜访五条家还要带着一个累赘似的孩子,八岁稚龄的禅院惠为何会表现得超出年龄的成熟稳重。

他早已被时局逼迫着成熟。

怅然若失间,阿音隐隐抓住了一丝灵光。

“所以,你们请禅院言帮助压制我的诅咒,禅院言提出的交易条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