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愣地盯着道路角落的那个人,只见他白发似雪,洁净无瑕,肩头飘落了一瓣樱粉,柔柔地吻过他的发旋。

阿音在看他,他却没有回首。

白发青年一人伫立在高大的樱花树下,微微仰头,看樱团紧簇,无声飘零,出了神。

阿音并没有出声打扰。

她只是循着他的目光,也朝那棵盛放的樱花树看去。

她忽然想起,原来樱花早已盛开。

春天如约而至。

………

他们并没有在小镇停留太长时间,不过一周,足以让阿音接收到从京都远驰寄来的信件,信封上是禅院家徽的火漆。

裕真和理子对阿音从下了山起就书信不停的对象很是好奇,然而他们年纪虽小,却也懂事,硬是憋着自己的好奇心,目睹阿音的背影消失,才出声询问五条悟。

“阿音姐姐是在给谁写信啊?”

理子抬起头,脆生生地问道。

五条悟独坐于高凳上,慢悠悠地给自己沏了杯茶,怡然自得。

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想象力都是丰富的,见五条悟故作高深莫测,没有正面回答,理子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冷不丁冒出了一句。

“我知道了!是阿音姐姐的夫君!”

五条悟:“……”

夏油裕真:“!!!”

“理子,不要乱说!”夏油裕真吓得一蹦三尺高,忙不迭捂住理子的嘴,“也别瞎想,你猜是阿音姐姐的友人都比丈夫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