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一个阿音带着仨小只,迎着灿烂的朝阳做一套整齐的广播体操,已成了禅院宗家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此番奇景,据说连家主都惊动了,特意跑来观看了一场广播体操。

禅院惠手里捧着的茶,迟迟未能入嘴。

呆了。

是时代变了吗,神乐舞怎么已经变成了我完全认不出来的样子??

后来阿音解释这不过是一种老少皆宜有助身心健康的锻炼方式,考虑到现今的咒术师大多不注重肉体本身的锻炼,她建议在禅院家全面推广开来。

禅院惠觉得很有道理,然后拒绝了她。

阿音企图拉禅院惠入伙,未遂。

头顶的呆毛都如霜打的茄子焉了下来,阿音嘟囔一句:“如果是学校模式的话,就不会有这种问题了。”

禅院惠眉头一挑:“学校?”

阿音回想起前世的九年制义务教育生涯,深沉地抿了口茶,说道:“是啊,惠,你不觉得当今咒术界的教育模式很有问题吗?”

“资源全被御三家垄断,最该给予成长机会的教育,却被老一套的阶级制度框定得死死的,血脉遗传占了大头,久而久之便鼠目寸光。”

“偌大的咒术界,除御三家之外,有潜力的术师苗子可不少。”阿音指着自己,“我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然而我之所以能进入咒术界,还靠的是天赐的机遇,是惠和悟的赏识。”

“那些普通出生的术师苗子,要么就被一生埋没,找不到自己世界的入口,要么就是侥幸被御三家察觉,然后签下卖身契,成为侍奉家族的暗卫。”

阿音拧紧了眉头,越想越觉得糟糕透顶:“如此轻易地界定一个孩子的未来……我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