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觑了一眼两棵樱花树,禅院惠见五条悟撑着下巴,视线越过他,正饶有兴味地赏花,他不禁脱口而出:“你倒挺有闲情逸致。”

“不是闲情逸致。”五条悟摇了摇头,他不能喝酒,便沏了一杯茶水,慢慢品茗。

石桌上,还摆放着他托下人做的樱饼,不过显然他并没有给客人分享的意思。

“这可是我亲手栽种的。”白发青年哼笑道,“当然意义不一般了。”

禅院惠:“……哦。”

五条悟并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加停留的打算,“行了。御前比武是吧?其实我的本意是想全权交给你办理——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嘛,我知道你不会答应。”

禅院惠这才收回了死亡凝视。

他一个人加班然后任由五条悟摸鱼?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做梦去吧。

也许对于五条悟而言,坐在凉亭里赏一下午的花都比和禅院惠商讨大会细节有趣,在天色将晚后,五条悟连留客用晚膳的客套话都免了,出口便是毫不客气的“慢走不送”。

禅院惠巴不得早点离开五条家,匆匆从后院走到前门,他正巧路过封闭许久的寝室。

似是惊鸿一瞥,门扉上夹着的一张老旧的小纸人,轻飘飘地闯入了他的视野。

飘落到死寂湖泊的中心,漾起了圈圈涟漪。

人的记忆可能磨损,也可能被时间的法则封印。

然而记忆可以伪造,过往的痕迹却能保存到现在。

记录历史的文字,古时代的壁画,象征的符号等等。

而在短暂的一代人的时间里,抹不去的东西太多太多,它们还尚且埋藏在黑暗的角落里,静候人的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