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悟现在应该在忙吧?”甚尔那家伙挺厉害的,现在的悟一时半会儿还打不过他,“我没时间等他回来,留一张纸条给他就行了吧。”

悟都这么大了,应当懂事点了。

他肯定能体谅她的。

看破一切的禅院直毘人:呵呵。

阿音无需进食,行李减负许多,她带上足够的钱,基本就是全部的出门配置了。

走出门时,她与禅院直毘人擦肩而过。

“我不在的时间里,禅院家就麻烦你了,直毘人。”

东京高专那边,她也拜托给夜蛾正道了。

把该托付的都托付给了可信赖的人,阿音便再无牵挂,独自一人踏上了漫长了旅途。

谁也不知道她要离开多久。

阿音的时间永无止境,他们的寿命于她而言正如朝生暮死的蜉蝣。

品尝孤独,或许是长生种注定的宿命。

………

你可目睹过,被撕裂的空间吗?

地表坍塌成盆,断崖横亘于二人之间,尘土漫天,天空像是泼了满盆的沙,灰蒙蒙的一片。

断壁残垣,七零八落,树木拦腰折断,狂风过境般寸草不生,风声止息,分明寂静,却有浩瀚的星海斗转,如陨石坠落般的震耳欲聋。

此间天地,唯二的活物,只剩下那两个人。

其中一人半跪在墙边,手臂淌血,面具碎裂,显露了真容。

正是他的真实面孔,让凌空而立的那个少年止住了动作。

否则他的下一击,能将男人物理意义上挫骨扬灰。

少年仿佛被万有引力遗忘,他飘然若羽毛,被气流托起,白发间渗出滴滴血渍,但狰狞的伤口处基本愈合。

蕴藏着星海的眸子,微微转向了黑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