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前两天坐飞机转乘,之后阿音就一直缩在远离城市的深山老林里过野人生活,她是抱着随时可能被高专揪出来的心态在防备的,然而出乎她的意料,高专居然毫无动静。

那两个人不可能查不到她在哪。

所以只有一个解释。

“他们竟然这么好心?”阿音有些难以置信地喃喃道,“让我一个人逍遥快活这么久?”

“如果是禅院阁下的话我姑且相信,但五条阁下……怎么也不是这种人啊。”

“——我不是哪种人?”

忽然从上方冒出的,戏谑而懒散的嗓音,听了无数遍的熟悉入骨,让阿音产生了应激反应般噌的一下蹦起来。

她惊恐地扭过头,强行按下察觉到陌生气息而抬起头,喉中隐隐发出低沉吼声的大猫。

开玩笑,大猫你可别去挑衅他。

同为猫科动物,对面那个白毛的比你要鸡掰多了啊!

男人的白发长了些许,披散在肩上,胜似热带雨林的一点新雪,在潮热而茵绿的色调中,抹出了洁净的白。

他坐在高耸的粗壮树木上,枝条承载着他一米九的身高,两条大长腿无所事事地晃来晃去。

他的视线向下投来,分明是居高临下的角度,阿音却从那双湛蓝的眼睛里看出了柔和的暖意。

“玩得够久了吧?”

眼前一花,树上的青年下一秒就来到了她的身边,他十分自来熟地在阿音身边坐下,甚至手贱地去rua大老虎。

可能是慑于鸡掰猫的威压,大老虎竟然低低地呜咽几声,便忍辱负重地趴在了阿音的膝盖上,任由五条悟给他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