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谕吉轻声念了一遍,旋即问道:“珍野花子,请问是有什么寓意吗?”

“叫花子,是因为我和她第一次遇见,就是因为鲜花。”夏目漱石沉吟着回答,提起初见,他下意识回忆起当时的场景。

那是一个春季的下雨天,雨水顺着低矮的房檐垂落下来、滴在地上的水洼里,那只亮眼的过分的白猫咬着一枝同样鲜艳的红色玫瑰花,神气地从居民门口突出的遮雨部分下走过。

它瞥了一眼身上湿漉漉、在屋檐下躲雨的雄性三花猫,更加神气,仿佛脚下踩着白云。

走得进时,夏目漱石才发现那只白猫只有正面是白色的,背面布满了鲜血、一片狼藉。

虽然被误会成发/情的野猫、差点被挠了几下,但是夏目漱石还是跟着对方回‘家’,说是家其实很不准确,因为那是一个无人居住的院落。

白猫把鲜花放在门口换鞋的地方,然后快步迈向后院,灵活地跳上低矮的引水台、熟练地用猫爪打开水龙头,然后一爪一爪地试探性舀水、试图同时达成‘清洗伤口’和‘不让水碰到其他猫毛’的成就。

这显然是很令猫痛苦的,唯一能让猫咪开心一下的,大概是去观察那只胆大包天跟上来的公野猫的反应,想看对方被水吓到立刻蹦起来炸毛、并且一溜烟逃跑的举动。

但是三花猫没有受到惊吓,反而犹豫着继续向前靠近。

于是,本来四只爪子都稳稳抓住正方形水池的白猫立刻一头钻进去,等再抬头的时候,就变成了一名人类少女,没/穿/衣/服的那种,一道狞狰的伤口从少女白皙的后背露出来,不知是否有细菌的水流经过伤口,带着血色一起流下去。

三花猫终于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