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棠拎着卷子直接去书房找戚珂。

戚珂刚把手机放下准备继续处理工作, 小姑娘就气势汹汹的冲进来, 把卷子放在他面前, 瓷白的手指抚平卷角。

戚珂喉结微微滚动了下, 还没开口, 耳边就响起余棠软软的嗓音。

“珂珂，我这道题不会做。”

软的真要人命。

戚珂的视线移到卷子上, 心里微微舒了口气, 好在是数学卷子，他还是会写的。

面子保住了。

余棠心不在焉的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写出瘦劲清峻的字迹, 等他落笔结束之后, “珂珂，你真聪明。”

“还有这题，我也不会呢。”

说完眼泪汪汪的望着他。

当戚珂给她讲第四道大题的时候，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了。

再讲下去, 这套试卷他都写完了！

余棠正盯着他写字呢, 见他突然停了笔，指尖点点桌子，余棠抬头和他深邃的眼眸对视。

“宝宝听懂了吗？”

“懂…懂了。”

戚珂轻笑, 把卷子收了起来，“既然这样，就再拿一份过来，在我旁边重新做。”

“……珂珂。”

“嗯？”

和戚珂对视的瞬间果断秒怂, 又拿了张卷子气呼呼的坐在他旁边重头来过。

好难，好困，好想睡。

余棠在他身边他也没什么心情工作，三分之二的时间都在关注她，见她趴在桌子上睡熟，又看了看她压着的卷子，上面胡乱的圈了几个选项。

脑子里又想起来余棠回国第一天说的话，我还得考大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