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要这样。”

花梨纯一把抓住了灶门炭治郎的衣服下摆。她收紧了手指,眼泪滴落在地上。

“我只是……为一个人感到难过。”她小声说道。

如果如月瑠乃,如果有哪个人,总想要执笔写些什么,但却始终恐惧着展露真正的自己的话,那她该会有多么可怜啊。

这不是要写什么文章的问题,而是对于自我的追寻的问题。

对于自我的主张,本来就是像呼吸一样自然的事情。但假如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变成痛苦,假如就连自我本身都遭到否定,那么人要付出多大的毅力才能继续下去呢。

“那个人……是谁呢?”灶门炭治郎小心翼翼地问。

“……我不能说。”花梨纯抽泣了一声,“她的事情不能告诉任何人。所以除了我以外,没有人知道她放弃了什么。”

“我本来以为,只要在她面前展现出真实的自己,就能换来她真实的文章。为此做的事情都是有意义的。但是情况没有这么简单。”

花梨纯抬起手捂住了脸,泪水从指缝中滚滚而下:“她的理由我完全无法指摘,到刚才为止也无论如何都一直板着脸,不想让她因为我的情绪有所动摇。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觉得好不甘心。”

“没能保护得住……!!”

红发少年转过身,张开手臂轻轻抱住了花梨纯,一下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是吗。”

“虽然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说什么,也没办法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能够让你这样为她哭泣,她应该也会得到一些安慰的吧。”灶门炭治郎轻声说。

“不会的。她的工作是让大家都快乐地笑出来。”花梨纯揪着灶门炭治郎的衣服,“她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