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的新闻主持人侃侃而谈,节目播放的资料片中,网络上的传闻愈演愈烈,几乎要将野口智描述成魔鬼,甚至有人认为他将面临刑事公诉。

“无论如何他都不让我写自己想写的题材。”电视台采访的作家脸上打着厚厚的马赛克,声音也做了变声处理,“总是对我说就是商品,不是寄托自己情感的东西,职业作家就要有这种觉悟……简直就是暴君。”

“这个人把文学和作家都当成什么了,没有一点尊重……”

“我有很多自己想写的东西,都被野口智否决了。就算是一开始能够通过企划的题材,也没办法由自己做主,野口智说修改哪里,我们这些作家就必须照他说的来改。”

“我实在没办法和那家伙共事下去,为什么他能当上编辑长?是因为这个世界只向钱看吧?能赚钱的人就步步高升,就算完全不爱文学,也能当上文学志的编辑长……”

电视上的声音还在响着,但花梨纯却觉得有些不协调。

中午在青山墓园遇到的那个人,绝对是野口智没错。如果真的是那样邪恶的人,那时候野口智又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笑容?

她还记得野口智认领的那本笔记。从笔记的纸张质地来看,那是一本已经保存了很久的,就连上面的字迹都略有磨损;而根据内容判断,笔记里写的是未完成的作品,只有四五万字左右,之后的页面全部是空白,而且最后的内容也是在很久之前就写下的。

而在笔记被收回之前,花梨纯就在笔记本内侧发现了作者的名字。

——千叶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