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萝拉写下最后的敬语,将信纸折叠塞入信封中,用火漆封好后。等火漆凉了后,她才轻唤起莉丝的名字:“莉丝过来。”

在角落和地毯做斗争的猫一下子起了身,亲热地在女孩脚边打转,发出娇滴滴的叫声。

芙萝拉微笑着抱起讨宠的小猫:“就麻烦莉丝你当我的信使了。”

小猫应和了几声。

在第四包厢听见信鸽的事时,她就想那么做了。

芙萝拉没有信鸽,也不知道埃里克的地址。她只能在给小猫准备的衣服上多缝一个袋子。

她好像在谱写一个庸俗又荒唐的童话,却又期盼着能够成真。

她将信塞入小猫的衣服口袋里,将它放在了地上:”你先自己玩吧,莉丝。”

她喃喃自语:“梅格一定是睡过头了。”

梅格并没有睡过头。

“非常抱歉,芙萝拉。”吉里夫人将冷毛巾贴在梅格红扑扑的小脸上,歉意道:“梅格的状态很不好,她有点发热,一直在说胡话。”

“我没有说胡话,妈妈。”梅格固执地反驳她,她的眼神迷离:“我没有,没有,我听见了……”

梅格的脸上带着病态的红,唇色惨白起了死皮,声音干涩得像干旱的河床,她的身躯不自觉地抽蓄着。这种沉溺于自我的状态太过熟悉。

“你听见了什么?“芙萝拉握住梅格的双手。

梅格的唇颤动着,良久,才发出声音:“他……在那。”

"who?"

"the phanto of the opera is there"

歌剧魅影?

未等芙萝拉反应过来,吉里夫人就转开了话题:“医生说梅格受了惊吓,又吹了凉风,才引起的发热。她现在有些神智不清,等病好了就不会这样了。”

吉里夫人的表情过于严肃,以至于芙萝拉下意识地点了头。但她心里却更愿意相信并不清醒的梅格。

可吉里夫人明显给她带来了一些压力。所幸,吉里夫人的工作忙碌,她只能拜托芙萝拉看好梅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