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里夫人忍不住叹了口气,上前将她拥入怀:“你还小,你还不懂,萝拉。”

萝拉是芙萝拉的小名。

芙萝拉在她怀中眨了眨眼:“我是怎么回来的,我记得之前我在坐船,埃里克唱了歌,然后……然后我就什么也不记得。”

芙萝拉的记忆很模糊,但埃里克的歌声却一直在她脑中回响,似乎盘踞于她的灵魂之上。她隐约记得,她被歌声打动,称埃里克为导师。

“什么也不记得?”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惊疑不定。

“是的。”芙萝拉一头雾水,可等她再去细听时,吉里夫人却已恢复了平日里的镇静。

“是一位带着面具的先生送你回来的,顺便他还让我转告你,甜面包很棒。“吉里夫人一边道一边慢慢抚摸她的黑发。

“甜面包?“芙萝拉这才想起自己带过去的那个篮子——里面是她亲手做的甜面包。她不由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一点点的红晕却已无声地浸透整个脸颊。

太羞耻了。

吉里夫人从芙萝拉房间出来时,走廊的烛火已经尽数熄灭了。她并没有在意,拿了蜡烛独自穿行在幽深的通道里。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做多余的事。”男人的声音低沉却带着森森冷意。

她的脚步一顿,随后又恢复了自然,不急不徐地向前走去:”是的,先生。”

“所以你认为我是聋了,还是瞎了?”他漫不经心道。

话音未落,一股寒意让她整个人都颤栗起来,那抵着她脖颈的是一把匕首,尖锐的,锋利的,致命的。

她紧张地绷紧了身体,这让她的感观更加敏锐了,但她不敢动。

那个男人似乎是饶有兴致地将她打量了一遍,似乎是觉得好笑,低声笑了起来:”那是我的玫瑰。”

他这是在警告,又是在宣告所有权。

“谁说不是呢?先生。“她尽力保持了冷静,生理反应已让她整个人被冷汗浸湿,但她还是说出那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