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师又重复了一遍,他依旧没有动作。

“该死,你又皮痒了吗?”驯师打开铁笼,似乎是害怕笼中的人逃跑,他刚钻进笔子,就让另一个人帮忙锁上。

“贱种!!!”

随着一声谩骂,柔韧阴毒的鞭子如雨一般抽在那瘦小的身躯上,这场在公众目光下的暴行,却赢得满座叫好。

“好好收拾他!”

“叫他知道知道厉害!”

人们如是道,抚掌大笑。人心看上去,竟比地狱险恶,没有人在乎那个孩童,他们践踏他身为人的权利,把他当做性畜肆意取笑。

驯师在人们的欢呼声中越发得意忘形。为了取悦观众,他放弃鞭子,开始近身对他拳打脚踢,更意图在众人最兴奋的时候,取下孩童头上的麻袋。

当他妄乎所以时,死神已然贴近,所有的疏忽大意,都会成为要命毒药。

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只记得当他们反应过来时,驯师已倒在了稻草中,温热的血一点点淌到台下。所有人都疯了似的往外跑,尖叫声几平要掀开全巴黎的屋顶。

在一片混乱中,阿尔娃却逆流而上,捡起地上的钥匙。当铁笼“咔”地一声被她打开时,她平庸到黑白可概括的生命,终于开始鲜活地跳舞。

这是她的第一次叛逆。

她带着快意,看向笼中满身血色的少年,愉快地宣布:“你可以走了!”

她放出了恶魔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