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仅仅是转移伤口和疼痛,还能转移一切负面状态吗?”五条悟以一种研究学术的严谨态度开口道,“难怪呢……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想吐,原来这就是普通人反胃时的感觉吗?真稀奇。”

“你说这话可别让其他人听见。”柒有些无奈,“小心被孤立呀,虽然我觉得你没有那根敏感的神经。”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好事一件。

“还有,这不是你自己瞎搞出来的东西吗?难道连你也不清楚它的具体功效?”

“这玩意原本就放在本家的仓库里生灰,我只不过是找出来在此基础上修改一下而已,最后能不能用成功还不确定呢。”不愧是五条悟,即便对自己和别人使用了这种三无产品也依旧能保持理直气壮的态度,“不过现在看来效果是好过头了。”

柒对他这种堪称不负责任的恶劣行为没有意见,只是稍微有点好奇:“你是趁我睡着时动的手?”

“嗯,因为是单方面强制定下的契约,只要改动一下主从关系就能用了,所以无需特意得到你本人的同意。”五条悟十分有耐心地向对方解释,不过讲到这里,他的语气里也不免透露出一股庆幸,“幸好柒你当时睡得很熟怎么都吵不醒,否则我还得想办法说服你呢,那样也太麻烦了。”

“哦……”柒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打算,然而就在对方以为自己不会介意从而放松警惕的时候假装不经意地问起,“那我醒来时你又为什么不肯跟我说呢?”

“因为我想着如果柒你选择离开我的话,我就把这件事讲出来让你心生愧疚,怎么可能会真的好心放你离开嘛……啊。”

等下意识地、不过脑子地回答完老婆的问题,男人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一时大意不小心说出了真相,身体顿时僵住。

然后,他就像一台年老失修的机器那般,僵硬地、缓慢地、一点一点地转过身去,正好对上妻子格外平静的目光。

柒收回了看某人的视线重新目视前方,冷静的表情丝毫不见动摇:“回去后给我写篇两万字的包含真情实感且不得有任何重复内容的认罪悔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