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安蒂有些气性,“我只是觉得黑樱桃不会无缘无故背叛组织,你不能因为怀疑波本那家伙就迁怒她。她那个脾气,你把她关起来,她当然会想办法逃跑了。”

“蠢货。”琴酒似乎是懒得同基安蒂多解释,“一旦黑樱桃有任何异常,就地格杀。这是朗姆的命令,你还有问题?”

基安蒂还有很多问题,“没有了。”科恩拦了她一下。

琴酒垂下了眼皮,好像是周围的人把他弄得很疲惫。他也懒得再分更多的心思在别处。

“我们兵分两路,你和科恩,以及贝尔摩德去搞清楚公安到底在搞什么鬼,黑樱桃的事交给我。”

琴酒的安排,基安蒂还没资格反对。她冷哼了一声,背着枪和科恩离开了。

琴酒和伏特加走在夜深人静的训练基地。守门的那两个只是昏了过去,醒过来之后什么消息也问不出,办事不利,琴酒直接两枪送他们归了西。

过了几步,地上发现了狙击手的尸体。

黑色风衣的瘦削男人在尸体前好整以暇地停住了脚步。猎猎冷风席卷着风衣的衣摆。黑色消融在暗夜深处,愈发显得肤色苍白到没有血色,简直叫人疑心他血管里流淌的也是无色的冰水。

“大哥?”伏特加看不出这尸体到底怎么了,却觉得琴酒似乎忽然心情好了不少。

他近乎喟叹般地,又满含愉悦地说:“我还以为那女人有多好心……一头野性难驯的狗,家养是活不久的。”

“好了,我也该送她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