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在咫尺的这双乌黑眼瞳,初雪的莹白在里面点亮了一闪一闪的光。随后它慢慢阖上了,寂灭了这璀璨天光。

他听见一道奇怪的声音,仿佛冰冷的机械凉凉地在人皮肤上滑过。

[250号,感谢您一直以来的不懈努力,合作愉快。再见。]

……

“天然,天然……”耳边像有一只打了兴奋剂的蝉在聒噪不停,清水凉往下捞了一把,将被子捞上来盖住了脑袋。

那只蝉仍不死心,往她的脑海里一跃而入,变成只青蛙开始呱呱叫。

两分钟后,清水凉猛地坐起来,乱糟糟的红色卷发像一般膨胀着。

“笨蛋,你想死吗?想死的话我这里有好几种方式可以让你选择哦。”

天然好可怕。

田中望像猴子似地退后两步,探头探脑地说:“谁让我叫了你好久都不起床!已经要迟到了!”

居然被笨蛋说了这种话,我的人生是不是从此就完蛋了……等等……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我不是死了吗?清水凉呆呆地想。在北海道和琴酒大战了三百回合,最后死在了波本怀里啊。

她探着手朝两边扯着笨蛋的脸颊——这家伙每天汉堡薯条不是白吃的,脸颊肉乎乎的,真好捏。

“啊号筒!泥肝肾么——”

从那张被拉变型的口中吐出一句模糊不清的质问。

“会痛,说明不是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