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的血下到了所有人的饮食中。利用了须磨她们的信任,轻易地把自己的狭隘思想渗透进了每一份饭食里。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主公了,不知道拿什么脸面去见他。

但是想象中他正在稳步恢复,如果今夜无惨来,他或许能用那双恢复了的眼睛,亲眼见见鬼杀队追剿了整整千年的恶鬼。

然后我会想办法缠住无惨,确保万无一失之后解除所有人的鬼化,最好在这样没有伤亡的情况下,我拉着无惨一起死。

今夜的屋子很安静。大概主公已经熟睡了,我油然而生一种满足感:“我真的,好喜欢大家啊。”

“系统,你说我死后,有没有可能也能作为魂体,停留在这个世界呢?”

“……”

“我忘啦。你已经很久没和我说话啦。”

安静地过了一夜,在日出之前回到自己的屋子里,等待新一波鬼杀队队员的来临。

自从知道我被砍头并不会死后,鬼杀队的大家好像逐渐放下了心弦,被砍下脑袋的次数逐渐增多。

但奇怪的是,很多人的眼里明明全是对我这个鬼的憎恨和害怕,在砍下我的脑袋之后,还是会流下眼泪跟我说“对不起”。

又一夜悄然降临,不知道第几次看着自己的身体磕磕绊绊地走过来,跪下来试图捡起自己的脑袋,下一秒视线却腾空,脑袋从后面被一双手抱起来,小心翼翼地装回了原来的位置。

炭治郎依旧保持着托着头颅的姿势,即使接口处已经迅速长好了,他也没松开手。

“好了哦。”我笑了笑,去拉他的手。

他没有答话,眼里闪烁着不知名为什么的情绪,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像是忍耐着什么,露出一副非常难过的表情。

“嘛,干嘛这个表情,”我按了按他下垂的嘴角,指腹按压着两边轻轻往上提,“来,笑一笑!炭治郎笑起来最好看了!”

“我……最喜欢炭治郎的笑容了!”纵然手腕都发酸了,我也还是没放下手来,因为一放下来,炭治郎就会变回那副要哭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