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

那可是一国太后与一国之君,怎么可能亲自到田间劳作呢?

但信陵君,不像会说假话。

信陵君似乎觉得李牧表情有趣,笑道:“虽然每次秦王都隐藏了身份,但那通身气度可不是一般人家能养出来的。”

李牧迟疑片刻,问道:“若只是如此,你应当不会说出‘天授’之类的话吧?信陵君身份尊贵,天资聪颖,又心高气傲,轻易不将其他人放在眼里,我可不信,只是这样,你就发出这般感叹。”

信陵君顿了下,推开侍女,笑道:“我回到雍城后,将此事告诉了秦国王祖。”

李牧皱眉,似不赞同他的行为。

信陵君不在意,继续道:“王祖嬴稷却道,文荣侯果真不负他之信任,将秦王交给她亲手教导,果然是最好的选择。”

他笑了笑,“我当时吓到了。”

李牧也吓到了。

因为这样的信任与看重,哪怕是在他们二人身上,也万万不会发生。

他们又想到了赵馨靠自己的本事,获得的文荣侯爵位。

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

但从嬴稷对赵馨的称呼来看,他似乎从未将其放在心上,甚至认为文荣侯这个称呼,远比太后更荣耀。

而据信陵君所知,这样的人并非只有一个。

两人又不约而同地想到了,秦国之前的几任国君的所作所为。

半晌后,李牧叹气:“我竟有些后悔,在代城负隅顽抗了那么长时间。我该早点儿来秦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