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热气交织,她隐约看见雪色柔软的发,在雾气里也湿漉漉的下垂着。

千树的脑子卡壳了。她慢了许多拍的想着:银古怎么来了?

下一秒她就被人强行从浴缸里捞了起来,宽大的浴巾将她上下都裹得严严实实。

五条悟板着脸,脑子里好像有几百只乌鸦在呱呱叫;要不是被浴巾裹起来的小朋友脸色苍白可怕,他这会儿已经人要炸了——

这小孩怎么回事?问了又说没事,单独洗个澡能洗到满浴缸都是血!

千树现在的状态明显不正常,浑身上下好像都没有半点血色,唯独脖颈;那截苍白纤细的颈子上,正印着一圈殷红色咒文。

五条悟清楚记得,之前这串咒文可没有这么显眼的!相反,就在洗澡前,这串咒文还若隐若现得不仔细看都看不清楚。

不等五条悟出浴室,被他抱着,好像已经要昏过去的千树,忽然又醒过来了——她一眨眼睛,眼泪就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千树一边哭,一边爬起来,抱紧了五条悟的脖子,哭得声音都要哑了,还很委屈:“银古,银古我好痛——”

“银古我好痛呜呜呜——”

她正哭着,忽然被人捏住脖子拽开;千树又痛又懵逼,委屈的看着他看了第一眼,她猛然瞪大眼!

雪色柔软的发梢下边,一双苍蓝色冷冽的眼眸,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我是谁?”

千树吓得哭嗝都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