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把小扇子抖了抖,眼睫缝隙间隐约可以窥探到一抹深翠色在流转。

“不行。”

像是为了回应主人的话,银古手腕上的藤蔓顿时又收紧了,隐约还有向小臂上爬去的意向。银古脸上表情一僵,头疼万分。

说实话,千树很少有像眼下这么固执的时候。不对,与其说是固执,倒不如说是难缠。

变得很不好商量了,千树。

变得很不好商量的千树撕下一块兔子肉喂到银古嘴边,脸上挂有甜甜的微笑:“张嘴。”

银古乖巧张嘴吃下,仍旧试图劝说千树:“你跟着我也没什么好的,那个新的监护人不也很不错嘶。”

嘴唇突然被少女略显尖利的指甲戳了一下。银古意识到千树好像并不是很喜欢听这句话——千树收回手,慢吞吞的咬下一块兔子肉。

“我不喜欢这种话,以后可以不说吗?”

银古立刻便绕开了那个话题:“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如果不能谈论监护人的话,一时间银古也只能想到问这个问题了。这会儿已经是深夜,千树虽然点燃了篝火,但是冬天晚上的森林仍旧十分寒冷。

她往篝火里又添了一把柴,道:“回东京,去见一些以前的朋友,告诉他们我很平安。然后再和你一起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