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电话里的声音陡然拔高,将原本沙哑的女低音硬生生拉拔成女高音。

不等史蒂夫回答,女人自顾自道:“你别说是二战英雄伊恩,你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首发

史蒂夫斟酌着如何说才合适,这一停顿,正好给了女人炮轰的机会。

“还真是他?我说队长,这都过了七十多年,您老人家还想查点儿啥?神盾局里关于他的资料总共就一个薄薄的档案袋,连入伍的那张照片都不见了,还不如你知道的多呢!”女人的声音里透着满满的无语,这点事儿就不能等到白天的时候再找她吗?不过——

“据说你那位小竹马长得很惊艳,人称军中第一花。当年他战亡的消息传出来,无数青年男女扼腕痛哭,好多爱慕者要死要活,士气一度低迷,这些是不是真的?”

史蒂夫心里一痛,喉咙里仿佛滚着一层沙子,干涩的说不出话。

“要说也是奇怪,他一离开,有关他的所有照片和影像资料都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陆陆续续损毁,搞得现在我们只能当个传说听听。博物馆里他的展位也只是寥寥数语,简直是最成谜的二战英雄。”

史蒂夫手里正握着一只停摆的怀表,里边有一张笑容灿烂的黑白照。整张脸占据着小小的怀表,看起来颇为突兀,好像是从一个尺寸不合适的照片中剪下来,硬塞进去的。

说嗨了的女人后知后觉气氛静默的可怕,意识到有些话说的不合适,带着歉意的试探:“抱歉啊,队长,我真的只是好奇,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娜塔莎。”史蒂夫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

“我不是想查他,我前些天见到一个和他名字一样,长得很像的人。”

“呃……,队长,嗯……,你不会觉得他还活着吧?”娜塔莎纠结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这种情况的可能性说是零也不为过,娜塔莎担心某人又要白伤心一次。听说当年的两人感情极好,形影不离,队长肯定还没接受现实,尤其他冻了七十年还能醒过来,见到一个相像的人难免多想。

这可不行。身为队长的观察评估员,不能任由他旧的伤疤还没愈合,又帮着连皮带肉地揭开。光头要是知道了,这一年的工资铁定扣光。

“我……,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