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本意只是想帮您擦擦头发, 没想到您烧糊涂了,又觉得湿漉漉的衣服不舒服,在门口就开始脱。”

回忆起那个场景,源夕雾的眼神基本可以称得上是幻灭, 神一样的太宰先生在他这里已经死了!

“我试图制止您,您挣扎了一下, ‘咚’的就撞到门框上。”

“……可我的头不痛。”

“您没事,门框裂了。”

“……”

太宰治的视线扫过被透明胶临时固定的门框,又默默地挪开。

看来太宰先生不会赔了。

时间差不多,源夕雾甩了甩手上的水,把太宰先生叼着的体温计拿出来看看温度。温度居高不下,看来自己降肯定是降不下去了,他从医药箱里拿了针剂和发烧的药出来。

打针,吃药,不然就让森先生过来劝劝。

挨了一针,药又苦得不行,太宰治心如死灰地躺在床上。

“你现在都不怕我了……”

因为幻灭了啊!裂开的门框!泡水的地板!要洗的衣服!他现在一看到太宰先生就能想到这一大堆让人裂开的事情。

最重要的是明天他还要上班!噩梦!

“不过……”太宰治翻了个身,单手撑头看向整理药盒的源夕雾,“看起来也不怎么怕森先生了?”

因为恶人需要恶人磨,一想到太宰先生可以跟森先生负负得正,源夕雾差点没忍住打电话的欲望,并且突然就会用理科思路来使用反转术式了呢!

当然这些话绝对不能说出来,源夕雾于是保持了沉默。正整理着药箱,他突然发现,已经打扫干净的地板上,地板与床之间的缝隙中,多了两片白白的药片。

源夕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