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瞧他眼眸骨碌碌地转,不由皱眉。

胤禩眼看溜不走,也就破罐子破摔了,他提议道:“要不二哥您将臣弟先放下来,有话好好说?”

太子仍拎着他,脸色不愉。

胤禩叹道:“您再不放,臣弟可要喊人了!”

或许太子不知道,他虎着脸的样子,在见多识广的胤禩眼中,就像是张牙舞爪的猫,没什么杀伤力。

好面子的太子果真将他放了下来。

胤禩飞快分析起来:太子是因为我躲他反而引起了他的注意,也因为我对他避之不及而生气。

为什么?

按理说,他此前与太子并无接触,再多的也不过是在汗阿玛处时与他擦肩而过,比起三阿哥胤祉来,他于太子而言是熟悉的陌生人。

胤禩的胆子是皇叔祖养出来的,左右太子不会吃掉他,而且太子脸皮薄的很,周围没人,胤禩便大胆询问他道:“您为何会因为臣弟谦让您而生气?或许在您眼中,臣弟养在惠额娘处,与大哥关系亲近,对您不够亲近也是情有可原的。”

太子沉默片刻,黄昏斜照入窗边的光彩,映照着他的影子孤寂中带着落寞,他低声道:“是孤想岔了,你走吧!”

胤禩精神一振,这一刻,他似乎体会到了皇叔祖发现小鱼干的乐趣。

现在的太子,在他眼中就散发着“小鱼干”的气息,吸引着猫猫耸动鼻子与胡须,忍不住伸出肉垫挠一挠他。

胤禩这回却是不走了,反而凑近,好奇地问太子:“您想要亲近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