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弟,你说这九弟这性子日后还能挽回吗?他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根本就不听劝。”

胤祺向胤禩诉说起了自己做兄长的烦恼:他与九弟是一母同胞,平日里虽然养在太后娘娘身边,但是与亲额娘宜妃关系亲厚,胤祺自觉作为兄长有管束弟弟的责任,想要多多亲近胤禟,却多次没有找到门道,反而惹来弟弟厌烦。

他还将胤禟谋划欲剪胤禛的小狗尾巴之事告诉胤禩,又气又急:“他怎么做事能这么没顾及?那小京巴多无辜,又长得玉雪可爱,他对待小狗就没有一些同情心与爱护之心?难道九弟是天性残忍不善不成,否则为何一再谋划毫无底线之事?他以为四哥就不敢找他算账了吗?他若是惹毛了四哥,四哥还不得收拾他。”

胤禩静静听着,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温声道:“五哥,先消消气。”

胤祺呼吸剧烈起伏了许久,之后渐渐平稳,他喝上一口热茶,这才呼出一口气:“抱歉,给八弟添麻烦了。只是我之前听说,八弟说九弟喜爱你,这才想到也许你有什么法子能够劝阻他,我的说教已经毫无用处了,哎……”

胤禩不由哑然失笑。

“五哥也说了,九弟从小是宜妃娘娘宠爱到大,而您一直在说教他,忠言逆耳,大人尚且不乐意听逆耳之言,更何况是九弟那个年龄的孩子?”

胤祺怔了怔,深思起来。

“可是若是不劝导他,我又有什么法子呢?他现在就像是个又臭又硬的石头,根本就破不开。”

“五哥,九弟他才学习圣人之德行多少年?”胤禩温声道:“为人处世,道德品行,修身养性,这些他才初初在学,用这些来说教他,反叫他生了逆反之心啊!”

胤祺若有所思:“那八弟可有什么法子?”

像胤禟那年纪,正是没轻没重的时候,没有是非观,不知轻重,还有强烈的逆反心理,若是从小好好教导,还不至于这样,可是看胤祺的抱怨,胤禟显然是给宠溺过了头。

“你怪他不同情小狗,可有想过,是不是身边的奴才将他捧得太高,让他对生命漠视,对人命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