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方便老百姓们识字学手艺,他编写了一些书记,以通俗易懂的语言教百姓学会种田养蚕看病的道理。

其中《日用俗字》、《农桑经》、《药崇书》(1)等吸引不了闻讯而来的商人,他便自己倒贴钱也要印售出去,又定价极低得卖给百姓。

自从有了皇上为倾城作序后,文人们谈论倾城的尖锐声音逐渐消失了,这是何等的讽刺,这些自诩高尚的读书人本质上也一样是个俗人。

最近他遇到了一位奇人,那人在各地漫游偶至淄川,听闻聊斋先生在此,遂登门前来拜访。

作为同样写过私人著作的怪才,此人颇以史才自负,于是到处走访,以写出佳作。

蒲松龄听他对《大秦传奇》颇有微词,认为话本有“误人子弟”之嫌,遂与他争辩:“先生既然看不起话本,又为何要来见我这个写鬼神话本的人呢?连写史的话本都批判之人,难道还能看上我这种写鬼神异志的?”

“非也,非也,”那人连番摇头晃脑,大肆批判:“倾城之错,在于重于考据,且招众多文人一同考据,闹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他写了一本严谨考据的话本。”

“考据严谨难道不好?”

“考据严谨,又润色以成故事,进行添加与删改,全篇以赞美始皇,仿佛那是神仙人物,这能好?”他吹胡子瞪眼:“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倒是让人分不清真假,信以为真,岂不误人子弟,误导后人?”

要么就彻底写假的,假的里面掺合了真的,引人将假的误认为真,这才是他骂倾城的地方。

蒲松龄作为倾城“笔友”,自为友人开脱:“那是话本,谁会以话本为史?”

“天下人都在传唱,倒是《大秦传奇》考据严谨,即使是话本,名声传出去,信的人还不知道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