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不是会听劝告的人,你又何必激怒他?”胤禛不解道:“反令自己受伤,得不偿失。”

“我做事,问心无愧,”胤禩摇了摇头,回答道。

胤禛深思起来:“是为了这些日子老大去抄烟花柳巷,以线索指责太子之事?”

“不,恐怕不止如此,你在内务府管账,与他会有所交集的,得是要银子的事。”胤禛猜测的也大九不离十:“老大假公济私了?”

胤禛一脸了然,平日里较真到认死理的人,反而劝起了胤禩“看开点”。

“若是数量少,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闹大了事情不好收拾。官场上并非非黑即白。”

他的神情仿佛在说:你老沉浸写话本里,官场混得少,见识不足,这才像初出茅庐的小子那样有棱有角,较真认死理。

胤禩:“数量大到引起汗阿玛注意了,也太过贪心。”

胤禩见胤禛在工部锤炼过后,又去了户部历练,反问胤禛:“现在这官场上的风气,难道四哥就看得过眼了?人情往来,红包贿赂,假公济私,党羽纷争,你看在眼里,不觉得难受?”

胤禛哑然,他还真看不过眼。他缓缓道:“一时的妥协,只是为了不影响大局,徐徐图之,总有一日,能将吏治肃清。”

他眼眸深沉起来,提起官场上的所见所闻,心里闷得慌。

“不能操之过急了,”胤禛像是在劝胤禩,又像是在劝自己。

“那闹成这样,外头都在传你与老大决裂,以后遇见这事多忍一忍了,现在你后悔吗?”

胤禩否认道:“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