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冷冷道:“此前他曾有过贪污之实,朕宽恕了他,如今看来,恐怕是故态萌生了。”

“您知道,这一回何不严惩?四哥那边要账受到阻碍,也是因他这只拦路虎。”

户部查账,便是那击起千层浪的巨石,往暗潮汹涌的朝政中下的一剂蒙药。

“老四做事,也太不圆滑了,”康熙对胤禛至今为止所做的搜集证据搞人,对一切贪污眼里容不得沙的作为颇有微词,在他看来,胤禛的棱角太硬太刚了一些,他都不知道委婉,也不在乎自己得罪了多少人。

“要不是你在暗,朕倒是觉得你更适合去做这事情,以你的手腕,恐怕不会引起那么多朝臣不满。”

胤禩微笑:“儿臣就当汗阿玛是在夸儿臣做事圆滑。”

康熙听他给自己贴金,又改口道:“你那易容改扮身份,叫旁门左道!”

他回想起“圆滑”的胤禩上次为了避免自己嗑药而男扮女装,再次强调胤禩:“日后在朕这里,你不准再扮成姑娘。”

丑兮兮的马公公像康熙露出了菊花般的笑容:“儿臣既然答应汗阿玛,就不会再扮成妃嫔和宫女了。”

康熙不忍直视地挪开眼,看多了马公公这张脸,再看梁九功这个老太监,都显得那么眉清目秀。

胤禩又将左都御史喜塔腊·穆和伦之子,与另外八位勒索太监的身份禀告给康熙。他们是如何得到“证据”用以勒索的,恐怕少不了长清在其中牵线。

康熙沉思片刻,将太子召来跟前,告诉他:希福纳那八位勒索希福纳的太监,其中有两位是内务府总管凌普的人,这件事若要严查或许还会将火烧到你身上。

若要让火不烧到自己身上,便要转移矛盾,将太监勒索一事大事化小,夸大希福纳贪污受贿的罪过。

汗阿玛,是在暗示他下手去搞希福纳,太子神情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