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封以后,康熙又开始给儿子们权力,让他们各自负责手中的事,分担治国。

太子顶着的压力最大,由于是现成的储君,他也同样被使唤得团团转,这一忙起来,有些权势就不得不沾染上去,他还得表现得毫不恋权,稍有野心令君父察觉便会令君父警铃大作。

如此,一年又一年的面对汗阿玛的猜疑,太子本身野心做不了假,他确实希望能够继承皇位,如今给君父折腾一番,早些年的父子亲情,早就在疲倦之中渐渐消磨。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要熬多久,还要再当多少年的太子?君父的身体健康,在他之下做个几十年太子都有可能,这样小心又煎熬都快憋成千年王八了!钝刀子割肉难受,为何不能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快刀斩乱麻呢?!

前路太长太久,没有尽头,外表光鲜,实则举步维艰,君父之猜忌令子心寒,也令子绝望。

所有人都以为会继续这么下去,只要君父身体够好,十几年,几十年得在位下去,朝局维持微妙的平衡。

直到……太子病倒了。

“上一世一废太子之后,大家争夺得厉害,汗阿玛为稳定局势又复立太子,正是此时,”胤禟悄悄告诉胤禩:“当时汗阿玛病倒,回忆往昔与太子之间的点滴,于是又起了复立之心。这一回汗阿玛没病倒,倒是太子病倒了。”

正常人在精神紧绷的环境下忙碌也会受不了,何况太子即将奔四,身体不如当年强壮了呢?

“太医说只是得了风寒,谁还没得过风寒呢,低烧、咳嗽、流涕,喝了药可能就好了,应当不会有事的。”

胤禩见汗阿玛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太子太过苛责,也有了一丝丝后悔,暗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