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取澈立刻挂断了电话。

十几秒后,老梁又打电话进来,这次倒是没有提那一千万的新负债,就好像突然失忆忘记了此事。师徒俩其乐融融地再次互相问候了一下对方的身体健康,并希望下次还能活着见面——如果一方没有在垃圾黑帮中被工作压榨到死,而另一方也没有被赌场的人追着打死的话。

“你什么时候来看我呀?”少女可怜巴巴地问,“你上次来东京已经是两年前了。”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你再这样拖拖拉拉,等下次你见到我的时候,我可能连孩子都有了。”

“那我就教我的小徒孙抽烟喝酒,哈哈哈!”

竹取澈一听就惊了:“真敢带坏我家孩子的话我就打爆你的头哦,师父。”

电话那边也嚷嚷开了:“什么?小澈你这逆徒,我就知道你一直想要谋害为师!我看透你了!我死了也不会把钱留给你的,死心吧,你只能继承我的累累负债和蚂蚁花呗!”

“梁利辉你吔屎啦!摸着良心说这话好不好?你有个毛的遗产?!从小到大你这家伙就知道给我添乱,要不是我一直在努力赚钱养你,你早就被赌场的人抓起来打死了!”

“被打死也是我的自由——男人的快乐你根本就不懂!还有你这逆徒竟然直呼师父的大名,简直是大逆不道!是想要欺师灭祖吗?”

“有本事你来日本,我告诉你什么叫做真正的‘欺师灭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