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钱呀!”

她理所应当地回答道。

“那要不要跟我们港口黑手党续约?”他又大声地问,但大部分声音被淹没在机器的轰鸣声里。

竹取澈终于笑了,那是即将获得自由的社畜会露出的那种“free”表情。

“不要!!”

于是太宰治不说话了,任由那些松散的黑色发丝在温暖的热风之中垂下,遮盖住他的额头和眼睛,以至于整个人的表情。

当竹取澈关掉吹风筒,转身要离开客厅时,她听见身后那人再次开口。

这一次,太宰治的声音很轻,让人止不住地联想起风中漂浮的那蒲公英无法落地的模样。

“阿澈,你不想留下来的原因……是因为我吗?”

哈,哈,哈。

这狗男人真是自恋。

我竹取澈,跟狂风一样潇洒不羁的女子,从不停歇,岂是你个屑老板说留就能挽留住的?

……而且既然舍不得人家,那过去两年就对别人好一点啊混蛋!

想起过去两年既当工作上加班社畜,又当情场上败犬的双重悲情生活,竹取澈就委屈得鼻子都酸了。

所幸现在是背对着对方,不至于被看出太多的破绽来。因此竹取澈故意大笑两声:“少在那里自恋了老板!我之所以要走,是因为我永远是要向前看的啊!”

怎么样,这话是不是很潇洒,很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