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门外正欲敲门的金发少年满脸通红骇然踉跄,跌跌撞撞后退着摔下了木质回廊。

他惊慌失措的从鹅卵石地面上扶着回廊边缘爬起来,就看到了那纸门无人去拉已自开。

闹、闹鬼了……?!!

不待他尖叫,目之所及的一切,都让他一下子卡了壳。

榻榻米上,少女靠在唯一的矮桌旁,正襟端坐,双膝之上以厚厚的绸缎小心地放着一振太刀,正垂首肃然的一手握柄一手捏着软布缓慢至极的擦过锃亮刀身;矮桌上摆满了御书纸、打粉棒、油盏、水盘、散发着袅袅轻烟的熏香香炉,还有一只黄背白腹面绘朱色御纹、戴着金铃铛的乖巧小狐狸,正不知所以然的盯向那金发红眸的男孩儿;而身着白色睡袍的青年则趴在一堆凌乱的被褥之间,怀里还抱着个扭得不成样子的等身抱枕,像是极力忍耐着某种酷刑那般,全身汗津津的。一截白皙的小腿颤抖着,腿肚上肌肉绷紧隆起,生理性的抽搐痉挛着;他那手背上青筋辄起骨节发白,五指死死的抓进了榻榻米之中。

然而,无论是少女还是青年,他们周身的灵力都极为强势厚重纠缠不清。似乎控制在了卧寝范围内,但仅仅只是那泄露出来的部分,已让雪音一阵胆战心惊全身发麻。

即使不会伤害他……也很恐怖!

“你是来找鹤丸的吗,雪音?抱歉我们现在在忙,是有什么事情吗?”

花音一边看着自己手腕上像是手表一样的测试仪的红色指针和刻度盘,一边细细的将灵力疏导入刀身。此时的她手中握着刀,感知中,那些灵力却像是进入了鹤丸作为人类的身体内,滋养扩张着他的“器量”。

“只是在睡前想对收留我和夜斗的你们道一声谢……”雪音跪坐在冰凉的鹅卵石地面上,双手扒拉着离地面一尺高的木质回廊的边缘,有种眼巴巴的小可怜的感觉,“请、请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鹤丸忍耐到了极限,将脸埋在被褥和抱枕里,发出细碎的哭腔。

“抱歉,鹤……至少要做完一次。”少女完全不为所动,“不然你会更难受的。”

“没、没关系呜!”鹤丸国永哆哆嗦嗦的深呼吸着,“我能感受到某些地方正在被拓宽,某些界限似乎正在被打破……请、请不要停!”

“真是要强呢,不愧是我的刀剑。那么我继续了——就算你喊停,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