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缜捂着被它又舔又咬的颈子,只感觉那股狼王舌尖留下的余温往面上蔓延,鳍耳耳尖滚烫,他刚要开口说话,苍狼想起来似的转头看他,“冒昧问一句,殿下……是不是不能说话了?”

浑身的热意在这一刹那完全消失。北冥缜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浑身冰冷,他似乎又回到那个冰冷华美囚禁他的深宫,他似乎又听到了自己幼弟甜蜜动听的声音,和他身上那股日日夜夜将他包裹、渗入、侵犯的又冷又甜的香味儿。

他那娇嫩又俊美,从来都甜美得像个糖果一样的幼弟,温柔又小心翼翼地撕开他、破坏他、每个夜晚都咬着他的鳍耳,撒娇一般唤他的名字,一声一声。

不要想了,这里不是海境。北冥缜在心里一遍一遍的重复,把自己埋在苍狼丰厚的黑毛里,他嗅到了苍狼身上的味道。

暖融融的味道,他说不好那是什么但知道那让他温暖而安心。

过了一会儿,身上没那么冷了,他才轻轻点了一下头,‘是的,不过……不是伤病的原因。’

他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一天,就不能说话了。

☆、5

从决战那天之后,北冥缜就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其实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已经记不大清了。

他只记得北冥异在战场布下奇毒,他重伤染毒,败退至紫金殿,师相欲星移借助海王戟和殿内历代鳞王的王气,布下生涂之阵,将垂死的海王与他的二哥北冥华封入阵中。

——欲星移本来想将他也封进去的,他却沉默着摇了摇头,手中唐刀一振,站在了殿口。

他是将军,保护父亲、兄长、师相与整个海境才是他的责任,虽万死而莫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