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下浑身都跟被拆了又装上一般,没有一处不酸疼。

“嗯……”他羞不可抑,在他怀里闭了眼,却搂紧他的颈子,轻不可闻地在丈夫耳边唤了声疼,北冥异取了清润药膏过来,北冥缜闭着眼握着北冥异的腕子,嚅嚅道我自己来,北冥异含笑在他眉上小痣啄了一口,轻而坚定的推开他手腕,为他敷药。

他柔声道:“我弄的,就我来。”

敷过药,北冥异嘟囔着明早要他去给御医看看,怎么冷成这样……

他今天一路奔波,被灌了酒,没过一会儿就沉沉睡去。北冥缜看着睡颜异常稚气,像个少年的弟弟,刚才那种莫名恐惧又浮了上来。

太幸福了,幸福得哪里不对一样。

他伸出手,抱住北冥异的腰,直到半夜才睡着。

然后他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雪白的梦,他梦到了他从未见过的景象——雪白的山、碧蓝色的天,然后有一个人站在他身前,他看不清那人的脸,只能感觉到,那人对他说了一句话。

一句他直觉非常非常重要,但是他听不到的话。

第二天他醒来的时候,北冥异已经入朝了,北冥缜身上还是觉得冷得厉害,他想了想,去了趟太医院。

北冥异特意把黑鲨车留给他用,他弯腰在车内卧榻边拍了拍手,见毫无动静,不禁唇角一弯,伸过手去,一个冰凉湿润的东西飞快碰了碰他的手,然后一个软乎乎的小海豹攀在他手腕上,被他抱了起来。

小动物两只短短的鳍掌抱着他胳膊,娇声娇气地嘤嘤两声,他给小东西喂了一大盘新鲜的鱼肉,海豹吃完,舔舔鳍掌舔舔鼻子,往上够着,轻轻舔了它的下颌一下。

“怎么这么像个小狼……”他双手捧着小海豹笑道,说完却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