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在忍什么呢?千雪跟在她身后闪入御膳房,看她利落一爪把虎蛟开膛破腹,几下就收拾干净,生肝拿冰好的苦茶腌制,拆骨剔肉,把肚腹上最嫩的部分片成透明薄片,动作熟练。

他看了一会儿,实在看不出什么端倪,也实在想不出她若是做手脚要怎么做,但是来都来了,就看完吧。

背对着千雪,误芭蕉心内冷笑一声,她好歹是个谋士,焉能不知千雪来看她的用意?

她知道这几日来千雪和苍狼都对她起疑,但说真的,她的忍耐也到极限了。

在苗疆待着的每一天,看到这些人的丑恶嘴脸,她都恶心得想吐。

若不是为了完成鳞王陛下交托的任务,她根本一天都待不下去。

好在……就快不用忍了。

她在捞起生肝揉搓的时候,锋利指甲一划,双手中指不易发现的部分被划破浅细伤口,被她一抹,鲜血涂在整个肝上,随即与生肝本身血迹混在一起。

她选了最嫩的肝尖儿切了几碟,又不着痕迹地把血抹了一遍,等她处理完,鲛人强大的自愈能力也让她指上伤口消失无踪。

端起生肝与鱼片,误芭蕉与千雪一起回了内殿,按照规矩,试膳官吃完之后,苍狼、千雪、北冥缜面前一人一碟,北冥缜最喜欢吃生肝,他开开心心地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眼神一亮,几下就把面前的一碟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