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几句既亲厚又威严倚重,误芭蕉听了铭感五内,心内只想着无论如何不能让鳞王失望。

她的家族已经出了一个叛贼砚寒清,鳞王对她信重,允了她擒拿砚寒清将功折罪,保全门第,此等仁厚已然无以回报,何况鳞王与她又有知遇之恩,唯有肝脑涂地,才能报此君恩。

一念及此,喝过一盏姜茶,误芭蕉有些踌躇地开口,“陛下,关于鳞后,臣……”

“凌衣。”北冥异安静地打断她的话,“你牢记一件事情,朕对鳞后自幼情根深种,我从未想过他之外的人做朕的妻子,他无论做了任何事,对朕而言,根本都谈不到原不原谅,你明白了么?朕可以宽恕曾拿剑对着朕的人,但是朕不会宽恕拿剑指着朕的鳞后的人。”

误芭蕉讪讪地住了口,垂头看着手里握着的茶盏,心内只想,这样的一往情深,北冥缜哪里配呢?

北冥异看出她心思,不禁笑了一下,正要柔声安抚几句,无根水忽然震动,整个鳞王宫晃动了一下,误芭蕉一个箭步挡在他身前,外殿传来宫人娇呼,北冥异现出手中王戟,凝神感应,却全无异状。

这几日这种无来由的震荡越来越频繁,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北冥异想着,也许,他该再去见一次欲星移了。

想到这里,他拍了拍身前的误芭蕉,让她回家休息,后天再来上朝。

语罢,他唤来文官,让他起草一份贺贴。

“就写,海境鳞王,恭贺苗疆狼王大婚。”他毫不在意地笑语。

他甚至于悠哉地想,要为阿缜准备一些东西,苗疆苦寒蛮荒,一尾鲛人只怕生活不便,他舍不得阿缜受一点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