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知舟仍站着不动,目光都没闪烁一下。时翘被他逼视的差点钻被窝了,只露出一双眼,提醒,“沈先生?”

“嗯。”沈知舟垂下眸,“进来。”

护士送了温水和粥进来。

时翘想坐起身,一下子牵扯到肩头,疼得嘶了一声。

她好像感觉沈知舟的目光瞬间就扫了过来,但很快被护士挡住,导致她也无法确定沈知舟有没有看过来。

护士过来,搀着她起身靠在床头。

时翘左肩被板砖拍了,砖块的锐角从肩头划过,划了一道伤痕,所以左肩不仅红肿,还有一道不算深的口子。

时翘端着护士递来的温水,一口一口喝着,目光却下意识看向沈知舟的袖口。白色衬衣的袖口规规矩矩扣着,雪白干净,整洁如新。

也是,照沈知舟这种格外嫌弃别人的性格,估计上了车就得脱掉被血渍染了的衬衣。

护士已经离开,沈知舟走到了床边,“喝粥。”

“哦。”

时翘应着,抬手要放水杯,又扯到伤口,一时龇牙咧嘴。

忽地,手中一空,沈知舟已经接过水杯放在了床边,同时托着粥碗递到了她面前。

时翘看着眼前冒着腾腾热气的清粥,又看向一脸冷漠的病美人沈知舟,一时觉得自己可能在做梦。

不是说好了沈霸天冷酷无情不是人吗?

“喝不喝?”沈知舟被她盯了半晌,终于不耐地皱眉开口。

“喝!”时翘赶紧抓起勺子,好像生怕沈知舟跑了。

她看了看他,怂胆逐渐膨胀,开始在作死边缘尝试,“我肩膀疼,沈先生,要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