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翘满脑子都是弹幕吐槽,但手心触到干燥温暖的浴巾时,心脏最深最沉的某个地方像是有一只轻盈的蝴蝶飞过,带起了很细微很细微的一阵风。

这奇异的感受让她后知后觉地发现,沈知舟俯身抓着浴巾不让她脱,靠得有些近,她似乎往前凑点,就能碰到他凸起的喉结。

这种不太健康的想法让她突然脸上发烫,同时心脏也像预知到要做什么坏事似的,瞎几把乱跳了起来。

不过时翘还没走上做坏事的道路,头上一重,眼前一黑,已经被浴巾兜头盖住了。

接着,就是一阵一点也不温柔的乱搓,搓得她脑子嗡嗡的,那丁点旖旎的想法都被搓得干干净净。

沈先生擦头发的手法,大概是奔着让人秃头去的。

但沈知舟本人比较自信,觉得这项工作自己完成得很好,一丝不苟擦得格外认真,完事又抓起了时翘的脚踝。

时翘:……

时翘一把掀开罩在自己头顶的浴巾,有些警惕地看他。

沈知舟解释,“脚垫也很贵。”

时翘看了眼并没有镶钻的脚垫,非要这么口是心非吗?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沈知舟抬眸,对上她的视线,气定神闲道:“顺便看看脚上的伤口。”

时翘瞬间心虚:“不用了,不劳烦沈总了……”

她话都没说完,就眼睁睁看着沈知舟修长干净的手指将那只她自己的嫌弃的,沾满泥巴的袜子剥了下来。

向来嬉皮笑脸作天作地的时翘,在这一刻都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