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舟猛地停下脚步,脸上闪过一瞬的惊愕。

时翘抬眼看他,依旧是西装革履的模样,但瘦了一些,显得有些疲惫,尤其是眼里隐隐的不安,与强势的外表形成对比,更让人心疼。

一大堆逼问吓唬他的话,好像都说不出来了。只想把他抱在怀里,跟他说,都过去了啊,现在起,我们一起向前看。

时翘感叹,半年不见,怎么更帅了。

她差点要忍不住扑他身上去。

沈知舟定定看了她片刻,叫她:“翘翘……”

估计着急过来,连水都没顾上喝,他声音发干,低低的薄薄的。像秋季干黄的梧桐叶,很脆,一捏就要碎。

时翘从美色中回过神,一手撑在料理台上,一手握着擀面杖敲了敲,大有刑讯逼问的架势。

她扬眉,“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沈知舟躲开她直视的目光,舔了一下微干的唇,“我不在意沈知行的事,都过去了。”

时翘眉毛一拧,“我想听的是这个?”

沈知舟有点疑惑,这件事里很多没解释的地方,他真不知道她想听什么,但坦白交代总是没错的。

“左堂的事,准备很久了,从四月份开始的。当初我……”

时翘用擀面杖敲了一下料理台,咚一声响,截断了他的话,“沈先生,你觉得我想听这个?”

沈知舟没辙了,完全不知道要说什么,但也不肯放弃。被晾了半年,他知道她很生气,但不知道怎么哄,他来之前就做好准备了,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要她消气。

他站在那里,也不敢靠近,但也不肯离开,就抿紧嘴唇死死看着他,模样格外固执。

时翘神情松散地往料理台上靠了靠,歪着头看门口的男人,然后笑了起来,“你难道不应该说,宝宝,我好想你?”

沈知舟愣了一下,像是不敢相信,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