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微弱的契约联系所传递过来的灵核震动，都在告诉宇智波炑叶，这个英灵没有说谎，他是真的这样觉得的。

宇智波炑叶抬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了一声。

“主君，您的身体不舒服吗？”迪卢木多关切地问道。

宇智波炑叶：“……没事。不对，等等，别叫我主君，我还没有答应你的效忠呢。”

迪卢木多慢慢地垂下眼，额前那一缕卷发无精打采地耷拉下来，像极了被主人拎到路边，即将丢弃的大狗。

宇智波炑叶忍不住捂住心口，这、这心虚和内疚是什么鬼！

迪卢木多没法不沮丧，回应这一次圣杯战争，只为了追随一位主君，为他尽自己的忠义之道，战斗到最后一刻。虽然眼前新主提出的质疑让他下意识心慌了片刻，觉得自己将这一次为之战斗的御主私自认定为效忠的主君有些卑鄙。也许在御主看来，他只是使魔而已，有令咒在，忠义不忠义并不重要，他所想要献出的忠义，在御主看来并非必要。

更何况，他这位御主，之前根本不知道圣杯的存在，如今知道后对圣杯也没有半点觊觎之心。

他完全没有接受自己效忠的必要。

没有了解，没有憧憬，只因为被召唤出来便想要效忠，换做是他自己，也不会接受执念于骑士道游戏的他吧。

这样寄希望于初次见面的御主，希望他能够成全骑士之道的自己，太卑鄙，也太可悲了。

“我……明白了……”迪卢木多的声音艰涩，慢慢地道：“我没有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