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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她就不出去招呼了。

冬青想到厅里顾云暄那黑得吓人的脸,犹豫了一下,但她是阮觅的大丫鬟,她不上刀山,谁上刀山?

所以她领命硬着头皮回外厅去了。

一盏茶时间过后,阮觅的书房门又“嘟嘟”了两声。

阮觅听到推门声,头也没回,道:“不是让你去打发了他吗?若他问起我,就说我在焚香沐浴,准备虔心礼佛,这一日都不见外客。”

“焚香沐浴吗?”

一个仿似带着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道,“拿佛祖打诳语,你真是说谎话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阮觅吓得手一抖,惊得差点跳起来。

她抓上还抓着舆图,推着矮几就转过了身来。

然后就看到顾云暄高大的身影正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神色惊慌,又惊又急,想拦却显然不敢拖住他的冬青。

顾云暄径直走到了阮觅的长榻前,居高临下,眼中满是压抑怒火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就转到了她桌案上的图册上,目光一顿,顿时那脸色就不只是冷,而是沉得恨不得要滴出水来了,但眼神却又像是有火在烧。

纵使阮觅觉得自己已经跟他和离,不必惧他,可此刻被他这样的阴影一罩,还是一股压力扑面而来,让人又是气闷又是惊疑。

这厮真是无礼至极了!

明明他们已经和离,这里是她的私人产业,私人书房,他凭什么就不顾阻拦就这么闯进来?

还这样一副活像是她欠了他多少银子似的质问神情和高高在上的姿态?

到底凭什么?

因为他有权有势,现在是如日中天的西宁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