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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知道真相的,正如阮觅所想,他们不敢怨恨皇帝,便认为是郑绪的那一剑把事情闹大了,才会引来后面的祸事。

若没有闹大,不过就是一场酒后荤话而已。

所以着都是郑绪的错。

甚至,还有人暗中迁怒到了阮觅的身上。

认为她是妖姬祸水。

秋狩在马上和利箭间,还有一日一日的篝火宴中划过去。

仇恨不会消除,只在暗中愈加滋长。

这晚郑绪仍是沉默简单的用了晚膳就回了帐中。

“将军,”

他的侍卫看到他回来,就递给了他一封信,道,“先前一个兵士请属下将这份信转交给将军,看其衣着,应是西北军的人。”

郑绪听说西北军的人送信给他,并不怎么意外。

这些时日西北那些个将领看他的眼神都满是怨怒和杀气作为武将,对杀气的直觉一向都是最精准的。

他伸手接过,打开。

可是当他展开信,看到信件中的内容,原先漠然的脸色却一下子沉了下来,手中的信件更是一下子捏紧,青筋暴出,牙关紧咬,面上漫出了一层杀意。

写信之人约他在垣山后山比试。

比试就比试。

可写信之人约莫是怕他不肯赴约,在信中说,我知道你在江南时曾和明禾郡主有过私情,是以你才不能忍受钟将军酒后对明禾郡主的半点不敬之辞,附信的这幅画是有人从明禾郡主的书房偷出来的,如若你今晚子时不能单独赴约,这幅画就会被呈交给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