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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在韩进重工里面,张进善又不是技术人员,四十多岁的技术人员还是宝贝,他这么一个管理人员,随便的一个副科长、甚至是系长,就能代替他。

这样薪水和奖金就能节省四分之三,还不用承担以后越来越贵的薪酬负担。

这段时间,专门负责这方面的朴总务,已经好几次召见张进善了,都是询问他的工作内容,以及下面有哪些才干的人。

张进善出来之后,每次都是暗恨。

他也知道朴总务招呼自己的下属们进办公室的情形,这也不是一两次了。

你们这样做也太明显了,难道我从一毕业就进入公司,这么22年的青春岁月,全都奉献给了公司,你们这样遇到事情就想要抛弃我,有没有道义呢?

我要是从这里离职了。

以后还能再做什么工作?家里的孩子要读大学、老婆要家用开销,这些都该怎么办?

你们这是把我往死里逼啊!

怨恨归怨恨,但张进善却没有任何的办法,面对掌握着他一切命运的公司,他半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因为他不是技术人员,也不是管理人员,只不过是守着一个巨大保险库,守着那些不能说话不能交流的技术文件的人,类似于仓库管理员那样。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每天晚上到公司附近的路边摊,去喝上几杯,以此来麻醉自己。

也是在这里,他遇到了一个非常能理解他的朋友,名字叫做金泰新,三十来岁的样子,也是附近会社里面的职员。

而且金泰新为人很大方,经常就主动的请客,说什么这点小钱,不用放在心上,也让张进善有些羡慕。

一开始两人只是喝点酒,聊点足球和女人的事情,可多喝了几次酒之后,他便开始埋怨起了自己的公司。

半醉半醒之间,张进善就把自己在公司的委屈全部都给倾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