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跑得像是有狗在后面吠。

“哦,我还挺吓人啊。”简无虞举着电击棒感慨道。

“失忆?”站在几步外,边伯贤声音冰冷淡漠,但因为内容竟然能听出关心的情绪,“你失忆了?”

简无虞手法熟练地拆卸电击棒,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是啊,没疯,是失忆。”

片刻后边伯贤才淡淡道:“我没觉得你疯了。”

“在你家那时候我要你报警,”简无虞走开几步把外壳扔进了可回收垃圾桶,电池扔进专门回收的箱子里,再回来接话道,“你那眼神不就是觉得我脑子有病吗?一个私生饭跑家里来主动要求报警,有病吧?”

她对上边伯贤的眼神,拍手:“对,就是这种眼神。”

边伯贤下垂的眼睛睁大,却无话可说。

“不过疯了还是失忆,”简无虞抱着自己的双臂摩擦了两下给自己生点热,抖抖索索地道,“跟你没关系,回去吧。”

“你打算怎么出去?”边伯贤沉默了一会,居然没有转身就走。

简无虞眯眼看着草坪里插着的巨大小区路线图,高级小区的路线复杂,一般有小区直通车接送,不过凌晨这个点自然没有了。

她硬气地回答:“走啊。”

良久,她听到边伯贤叹了一声气,轻声对她道了一句:“你跟我进来,我打电话让安保过来接你。”

那语气淡而平静,但比之前那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冷漠,竟然称得上温柔。

简无虞看他:“你有什么意图?”

边伯贤冷漠道:“怕你在外面冻死,出人命,拉低我房价。”

在安保来之前,简无虞短暂地和边伯贤聊了会天,事实上两个人站在大厅内着实有些不明不白的尴尬,再加上边伯贤一直用一种复杂的目光审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