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吊子都算不上,”简无虞看着这位年轻的警官,笑了笑,“只是唬唬人,给自己撑个场子而已。”

又是灯火初上。

城市的光晕染上夜空,烟红色,浅橙色,蛋黄色,灰蓝色,边界模糊。

派出所的运转自然不会因美景而停滞。

压着很低的黑色渔夫帽,戴着黑色的口罩,一个年轻削瘦的男人匆匆走进了派出所,在民警的带领下来到值班室,看到舒舒服服靠着的年轻女人,清冷的眉目间瞬间烧起了无名怒火。

他微微抬起下颌,凌厉的目光像是刀削去,但语气仍然是温和地向警员道谢:“谢谢。”

“你们先在这坐一会,我去倒茶。”那位民警说。

“你来了。”这时那女人抬了脸,熟稔地向他挥手,依然是那一身女鬼似的装扮,脸上仍然是欠揍的笑容。

边伯贤站在原地,很轻地冷笑了声:“我们很熟?”

“打招呼只是基本礼仪,”简无虞从容地道,看起来倒是边伯贤太过气急败坏,“听闻韩国特别注意礼仪,但你要是介意,我可以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