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无虞眨巴眼睛:“话题转换这么突然?”

她看着边伯贤黑色清澈的眼睛,笑了笑:“一,很抱歉我之前说韩国的网络暴力尤其严重,二,如果真的影响我的生活,我会告她们的,你不用担心。”

边伯贤吐了口气,没好气地道:“我不担心你。”

“那你是在怕你的粉丝被我告吗?”简无虞点头,“确实,我很记仇,在我死前我会尽力把所有人都告完的。你可以继续为你的粉丝担心。”

走廊里的灯明亮,尽头处车在直正在和人通话,声音很低,而路过的民警都行色匆匆,于是这两人间形成了某种诡异的寂静的磁场。

“你一直,”长久的对视后,边伯贤打破了寂静,“这么跟人聊天吗?”

简无虞摇头:“这看心情。”

“关于网络暴力,你也不用太担心,”她补充了一句,“我估计到死也告不了几个。”

这话说的无心,但听者却有心,边伯贤缓缓放下手机,凝视着眼前不正经地半靠在墙壁上的女人,沉声问道:“为什么?”

简无虞换了个倚靠的姿势,敷衍道:“有什么为什么,人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

边伯贤并不信。

眼前的人看起来对死亡有超出常人的从容,就像是死亡是家常便饭,能说出“我因为你死了两次”一定有某个理由,和他有关的理由。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看见宣判的那天,” 简无虞伸出几根细长的手指头,在白得耀眼的灯光中一根一根地掰着,“立案,侦查,审查,审判,这里面涉及三个机关,流程又那么复杂——”